［井然×齐衡］铁马冰河入梦来（九）
元宵过后，齐衡也正式投入到了春闱备考中，齐国公府迎来了一道圣旨，宣井然入宫为太后娘娘的专属画师。此刻齐国公还未下朝，齐衡已忍不住冲入了平宁郡主面前“母亲，官家为何会召井然为太后娘娘的画师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平宁郡主端起一杯早春白茶，慢慢的呷了一口，头也没抬：“井然去做画师有何不妥？”
齐衡到底年少，一时情急想也未想的脱口而出“可井然不是去宫里做画师，是去万岁山的行宫啊，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东京。母亲，您自小养在太后娘娘身边，您去求求太后娘娘，免了井然的差事吧？”
“说什么胡话呢。圣旨已下，你还能叫官家收回成命？”平宁郡主似有不悦，她这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外人，说出如此之话，可想这段日子真是昏了头了，若不是马上要春闱考试了，真要好生敲打了。
“可是母亲…………”齐衡也想不出央求的理由了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，此刻竟急得有些张口结舌，头上竟渗出一层薄汗“井然平日极少应酬，那太后怎么会知道他会画画……”
“你父亲之前准备太后的寿礼，一直没有眉目，我那日进宫陪太后娘娘聊天，顺手带去了几张井然的画，没想到太后娘娘瞧了一眼就喜欢得不得了，我便让井然专程进宫为太后娘娘画了一副写照。你别说，井然还是有些许才学的，那画不似我们平时见的水墨画，真是栩栩如生，就跟见着太后娘娘真人似的……”平宁郡主未说完，齐衡已急得忍不住打断了“母亲——，井然这个性子，他怎会愿意入宫？”
“有何不愿意了，这可是多大的恩典。”平宁郡主终于有些愠怒，手中的茶盏重重磕在桌上。
“他一无身份，二无背景，都是仗着我和你父亲的面子，太后娘娘抬怜我，才作为国公府的门客给了这机会。我朝兴书画，不然以他那样身份如何才能入得翰林图画院。”平宁郡主只当看不见儿子眼中显而易见的不舍，声调还似往日般严肃“你倒好，如此不识好歹，倒像是我们国公府对不住井然似的。若不是那日井然舍身替你挡了那一灾，我和你父亲也不会如此为他筹谋……”
齐衡喏喏嘴，终是无法对母亲说出喷薄于口的那句话，自知无力辩驳，只得告退。
后屋的刘妈妈打起帘子进屋，扶起平宁郡主起身，似有不解道：“大娘子之前不是说虚云道长算过这井先生命格旺衡哥儿吗？还有上次那事儿也多亏了井先生舍命相救，我原先以为娘娘会把井先生一直留在公子身边，不想竟将井先生支走了。”
“你也能看出来是我和国公爷故意将这井然给支走了，元若会看不明白？”平宁郡主叹了口气，似是无力般把身体倚在刘妈妈扶着的这只手上“我也想等着这春闱考试过了之后再处理这井然，可只怕是等不得那时候了。”
“我看这井先生确是有才之人，怕是将来公子入仕可以出谋划策的。”
“我天天防贼似的。府里防着那些个丫头们，生怕哪个没长眼的爬了衡哥儿的床。外头防着一起私塾读书的几个盛家姑娘。可没曾想漏了他身边这个。”平宁郡主咬碎一口银牙，恨恨道。
刘妈妈一惊“您是说那井先生对衡哥儿……”
“要是那样我只怕早打出去了。”平宁郡主压低了声音“那日我路过书房听到屋里一片欢闹调笑，元若唤他‘然然’，不知道有多亲热。前几日元宵节，元若非要遣散下人，和井然两个单独去逛庙会，不问偷偷回来报我说，亲眼见着元若拉着井然的手回的国公府……以井然那样绝色容颜，有些想法倒也正常，咱们这种公府人家，也多的是的人私下里养小相公，他想玩个新鲜我也就由着他了，可你也知道元若毕竟年少，万一动了真格，外头人会如何看他，说我齐国公府私德败坏？教子无方？”
“大娘子深谋远虑，衡哥儿会念着您的一片父母心的。”
用过早饭，齐国公也下朝回来了。进屋，净手，刘妈妈端出一盏齐国公喜好的普洱，便退下了。
“今日宫里来人了？”齐国公喝了口茶，暖了暖身子。
“早晚的事，趁着那边儿还没动作。”平宁郡主道：“井然早点去了太后那儿，我这心也能早定下来。”
“委屈井然那孩子了，也就比咱们元若大了六七岁”齐国公似有不忍，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谁要衡儿那次马球赛上出尽风头，惹了那庞飞燕和嘉城县主的眼呢。这边是小荣妃的亲妹子，那边是邕王的女儿。上次去吃忠勤伯府袁家的满月酒，都跟我那儿明示暗示，哪边我都开罪不起。咱国公府外头看着风光无限，到这一辈儿已是外强中干了，又子息薄弱，我又哪敢将衡儿的婚事用做筹码。咱们已是尽力为井然谋得最周全的出路了，也不枉他为衡儿牺牲一场。”平宁郡主握了握齐国公的手，似是安慰齐国公的不忍。
“井然是个聪明的孩子，风姿清雅，才气卓绝，上次去宫里，若不是见他长得有七八分像已故太子，又画得一手好画，太后娘娘喜欢得不行。只是侍才傲物，他能答应陪太后去万岁山，也算是能理解你我和苦衷，终究是为了衡儿。”齐国公拍了拍妻子握上的那只手。
下集有半辆自行车。新手不会挂外网链接，所以硬生生卡断了，（然然和哼哼请原谅我😓）。本来全文清水，可还是想给井衡留点念想。第一次写，手生，文笔渣，见谅🙈🙈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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