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小婷

一生所求,爱与自由。

[井然×齐衡]铁马冰河入梦来(十一)

五日后,井然离开齐国公府。齐衡一早就出了门,未带一人,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 

 

踏出齐国公府大门,井然回头望了望那黑漆匾额上烫金的“齐府”二字,有些许不舍,踏出这门怕是再也回不来了。 

 

这住了近半年的地方,这个他穿越来后第一个真心待他的男孩……或许都再也不会见到了吧。 

 

“井先生,请上车吧”来接他的人催促。 

 

井然点点头,又回头望了最后一眼。 

 

他怕是不会来相送了。 

 

上了马车,门帘落下。井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,里面是一颗泛着淡紫色光芒的珠子。井然托在手中,细细观看,珠上映出他的落寞的眼睛。 

 

这是临走前去辞别平宁郡主,郡主交到他手中的,“元若这段时间承蒙井先生照拂了。”郡主客气的说着。井然淡淡一笑,接过锦盒。“郡主无需客气,各取所需罢了。还请郡主不要将此事告诉元若。” 

 

“我既未将你去太后身边的真正原因告诉元若,自然也不会将此事告诉他,井先生放心好了。”平宁郡主细声安慰。 

 

“多谢,告辞。” 

  

四个月前 

傅家钱庄里,井然坐在前厅品着掌柜端来的雨前龙井,等着傅成勋。  

 

门帘一打,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,见了井然微微一笑,神情温和,拱手抱拳:“井先生久等了。”随后引着井然入了傅府会客厅。 

 

“傅先生,我早知您对天文奇观极有研究。多方打听得知您的夫人几十年前凭空消失了,或许我和您的夫人来自同一个地方……”井然简单叙明来意。 

 

“没想到,事隔三十年,我还能见到楚玉的故人。”傅成勋声音温和,不疾不徐。听完井然的叙述,傅成勋像是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活泼跳跃的女子,嘴角不禁带着一抹轻甜的笑意。 

 

井然听了此话,已了然这傅成勋必已知晓他的来历:“我知道有些难,但请傅先生一定告诉我,如何回去的方法。” 

 

傅成勋没有回答,只是问道:“当年楚玉走是因为她的故乡有她的爱人,所以我成全了他。井先生在故乡也有所爱之人吗?” 

 

“没有。”井然低下头,长睫毛微微颤动,目光流动似是艰难,“可是那里有我无法割舍的牵挂。” 

 

“那井先生在这里可有牵挂?” 

 

井然抬眼疑惑,不知眼前这个温和清贵的男子是何意思。 

 

见井然愣神,傅成勋仍是一派云淡风清,解释到:“井先生别误会,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当年楚玉在这里也有牵挂,她是否会选择为了某个人留下来。” 

 

井然望着傅成勋的眼睛,一字一顿“即便在这里也有我的牵挂,我仍会选择回去。为他好,才是对他最好的爱。傅先生当年不是也作出了和我一样的选择吗?” 

 

傅成勋笑起来:“好了,井先生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,傅某自当相告,只是井先生不要后悔才好。” 

 

送别井然,傅成勋将桌上新沏的茶一饮而尽,摸出怀里那把同心锁,轻轻的抚摸淡淡道:“人这一生其实太短暂,可若要有了牵挂之人,就会变得漫长……” 

 

井然走出傅家钱庄,上了车,才缓缓掏出那个纸条:天狼逐日,白昼之空,如遇鲛珠,便可逆转。 

  

  

  

井然走后数天,齐衡大病一场,高烧数日不退,齐府遍请京城名医,历时月余才病愈,错过当年春闱会考。  

 

嘉祐七年,早春二月,一冬的积雪初化,圣上加开恩科。 

 

国公府内,平宁郡主来回渡着步子,颇有些不安“衡儿都进去第三天了,也不知考得如何。” 

 

案前齐国公端起一盏茶:“衡儿这次是下了苦功夫,这一年来日夜伏案苦读,若是能博得功名固然好,若无你也别太介怀,莫要再忧心他了。” 

 

平宁郡主一脸憔悴,“一次考上固然喜,没中我也不会怪他。我只怕衡儿在怨我。” 

 

齐国公起身,拍拍妻子的肩,将她扶于椅上就座,劝慰道:“你也别多想了,母子哪有隔夜仇。衡儿这些日子日夜苦读,想来也是明白你的苦心的。” 

 

一时间平宁郡主不禁红了眼圈,泪水连连,握紧了齐国公的手:“这孩子,小小年纪如此这般死心眼,也不知是随了谁。” 

  

春围放榜,齐衡高中进士第十一名,入朝授官谏院侍御史。同年四月,齐国公府与当朝首辅申大人家嫡长孙女订亲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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